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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瞳(1/4)

    窗外，天光大亮，寒风凛冽。

    苏青青缓缓睁开双眼，入目皆是一片血红之色。

    那血色真实得很，给周遭的景物都笼上了一层浓重的血腥气，诡异又可怖。

    她伸手揉了揉眼睛，凝神聚气，调动全身的灵力，却发现自己依旧看不清。

    身体很累很重，明明内丹之中灵力充沛，身上却没什么力气，宛如跋涉千里之后的旅人。

    “你醒了。”

    熟悉的嘶哑之声在耳畔响起，苏青青看不清楚来人，只能勉强辨认出一道模糊的影子。

    她点点头，开口唤道：“阿婆。”

    “我这是……怎么了？”

    蛇婆走近几步，抬手轻柔地抚上她的眸子，低声道：“我还想问你呢，丫头，你这双眼睛可曾受过伤？”

    苏青青兀自回想了片刻，茫然地摇了摇头。

    蛇婆皱着眉头，冰冷干枯的手指绕过她白嫩光洁的颈边，最终停在了她左边心口的位置。

    她指了指，问道：“那这里呢？可有灼痛之感？”

    苏青青觉得自己现下除了看不太清东西，其他并无大碍。复又摇了摇头。

    见状，蛇婆叹息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起身又去侍弄她的草药了。

    “阿婆，我胸前怎么了吗？”苏青青忍不住问道。

    她迷迷瞪瞪地将手伸进领口，所触之处一片光滑，不像有什么伤口存在。

    “等你眼睛好了再自己看吧。”

    半晌，蛇婆端着一碗磨好的草药过来，将草药细细敷在她的眼睛上，继续道：“许是在赤渊待了太久，受赤火灼烧所致。你先在这修养半月，安心养着罢。”

    苏青青霎时苦了一张小脸，她扯住蛇婆的袖子，担忧道：“那、那我会不会永远也看不见啊……”

    她宁可变成哑巴聋子，都不想变成瞎子。

    若再也看不见这世间景色，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蛇婆知道这小丫头惯会撒娇缠人，哼了一声，懒得睬她：“你们狐族，除了这幅不老的皮相，心性浮躁，偷懒耍滑。若真教你失了这双眼，说不定还能好好静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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