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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逐溪的嘴唇冰凉，轻轻触碰了下他的侧脸，很快就退回了原地。

    再然后，身后有人在欢呼。

    更准确的说，是整个教学区都在欢呼。

    依稀可以听见他们在呼喊：“流星雨来了——”

    喧闹的交流和激昂的语调在那瞬间如同煮沸的水，咕噜咕噜不停地冒着泡。

    不知是从哪栋宿舍楼传来的声响，有人在齐声喊：“平安夜快乐——！”

    哄笑声闹做一片。

    但此刻，世界再喧闹也与他们无关。

    顾呈礼轻吻她的额头，低睫，轻声说：“巧了，我的渴望也是你。”

    是在回答她那句——

    “我渴望与你并肩。”

    顾呈礼自从幼时那段遭遇后，他试着将一切归零，事情都看得很淡，就像是，世界上并无他可留恋的事物。

    不去触碰，就不会被伤害。

    自那以后，他从未如此强烈渴望过。

    时间过得很快，平安夜过后逼近年关，顾呈礼研究所的事情也忙碌起来。好不容易等到了元旦，批了假期，才有机会出门约会。

    天寒地冻的，打消了原想步行前往商业街的念头。

    吃过晚饭，又看了场电影，出来已经晚上十点。

    回去的路上经过一条小吃街，柳逐溪有点儿馋，想买糖炒山楂解解馋。顾呈礼停好车后，与她一同前往。

    她来买过几回，熟门熟路的。

    不过那个摊点位置偏僻，在小吃街的最里端，摊主是位年迈的奶奶。柳逐溪也是偶然间发现。

    在等待称斤时，老奶奶和气地取了个山楂给她试吃，她道了声谢谢。刚称好重量，不远处忽然响起剧烈的碰撞声。

    紧随其后的是个陌生的中年男音，粗声粗气地说着话，言语粗俗夹着谩骂，不堪入耳。

    柳逐溪闻声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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