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艇仔粥(1/4)
贺嘉言怔怔地看着窗外的桃树,红云遮天蔽日,却无一点落英。
“你可知这是何处?”申屠先生问。
他回过神来,迟疑了一下:“难道……是鬼门关?我记得距离镇口不远,有一块石碑,刻着度朔,我当时一看就知是要去的地方。”
“人死魂魄离体,受牵引至此。路上若有神魂涣散,便会见到石碑。按说这桃符应该能护你安然到达,兴许是你不知已死,它才现身提示。”
贺嘉言喃喃:“我还以为鬼门关在北边。”
孟九“嗤”了一声:“度朔山所在,就是鬼门关。”
听她说话,贺嘉言突然想到什么,说:“你、你老说什么喝汤的,不会是孟婆吧。”
孟九颔首:“不错,你们阳间确实这样称呼我。”
“不是老婆婆吗?”
孟九“噗嗤”地笑了:“当然不是,不过也可能我哪个姐姐喜欢当老婆婆罢。”
“她们姐妹九人,都是孟婆。”申屠先生解释道。
“啊,这、这真是想不到,那掌柜也是吗?”贺嘉言觉得自己的观念受到了冲击。
“姚娘子?她不是。”孟九摇摇头:“姐姐们都走啦,现在轮到我在这里。”
“走?去哪里?地府吗?”
“不知道呢,申屠先生知道,可是他不肯说,只说时候到了我就会明白。”孟九不大高兴地朝他们皱了皱鼻子。
申屠先生:“这是天地间的法则,提前告诉你也无用。不过你是最后一个啦,以后会如何,我亦不知。”
又说:“心急也无用,你还煲不出让人尘俗尽忘的汤。”
孟九被戳了痛处,鼓着脸颊不吭声。
贺嘉言挠头:“那这桃符又是怎么回事?”
申屠先生接过来,眯着眼睛看了一会,才说:“这应该是小八送出去的,当时我们刚到南边来。若我没记错,你祖上与张氏有关。”
“我祖母就姓张。”
“是八姐的客人?那位女将军?”孟九突然问。
“不错,不过她没有子女,你祖母应当是他们家的后人。”申屠先生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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