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阳光明媚 费力解释(1/5)
-----------------10.26周四
清晨,阳光明媚!
晨光里的归家曲!
晨雾还未散尽时,阳光已从老宅的雕花窗棂斜斜切进来,在俞章平微颤的睫毛上跳起碎金般的舞。
他翻了个身,鼻尖蹭到荞麦枕上残留的荞麦香味——这是奶奶特制的安神香料,混着窗外飘来的葱油拌面香气,织成张温柔的网,把他从申城的钢铁森林里打捞回人间。
俞章平起来之前,弟弟和妹妹就已经开开心心的上学去了!当然书包里面装满了俞章平给他们带回来的零食。
“章平大孙子醒了!”厨房传来瓷勺磕碰砂锅的脆响,奶奶系着印有“上海工博会”字样的老围裙,踮脚从老式碗橱里掏腌脆瓜罐子。
她耳背的毛病越发严重了,却总能隔着两层墙体捕捉长孙的呼吸频率。
井边摇椅吱呀作响,爷爷端着紫砂壶慢悠悠晃动着。老人家晨练的太极剑还斜倚在转角,剑穗上沾着菜园新摘的露水。“哟,我们赚钱小能手睡到日上三竿。
”他故意把保温杯里泡着西洋参的水晃得哗哗响,“比上回你外出那会多睡了三个钟头啊。”
等俞章平趿着绒布拖鞋出来时,八仙桌上已摆出小型博览会:父亲特意嘱咐大舅买的蟹壳黄在竹篮里冒热气,母亲把新织的羊绒衫叠成报表般的齐整方块,奶奶正往他碗里堆溏心荷包蛋,蛋黄颤巍巍地映着从申城带回的伴手礼盒——那包装用的上好不知道材质的木匣子,昨夜被爷爷鉴定出是海南黄花梨的边角料。
“这是给阿爷的狮峰龙井,申城的时候别人送的明前茶。”他拆开密封罐时,爷爷的老花镜片上陡然蒙了层水雾。
老人家用茶针挑出片茶叶对着光端详,喉头滚动着把“乱花钱”咽回去,转头却朝厨房喊:“老太婆,把我那罐82年的泉水搬出来!”
给奶奶的苏绣披肩刚抖开,窗外的老樟树突然簌簌作响。母亲敏锐地捕捉到引擎声:“是文山买东西回来了!
”话音未落,停好车的俞文山已冲进院子,车筐里塞着从学校小卖部抢购的AD钙奶——那是小时候常给俞章平买的零食。
奶奶趁机将最后一块粢饭糕塞进长孙嘴里:“多吃点,你在申城还好吧!遇到困难要跟家里人说啊!”老爷子喝着茶,同样笑眯眯的看着俞章平!
晨光渐炽时,屋檐下的风铃撞碎一室笑闹。俞章平摸着兜里震动的手机——潘丽发来的信息正在提示有空回个电话——却把手机反扣在绣着“平安”二字的杯垫上。
此刻他只想让这个瞬间无限拉长,就像小时候把这美好愿望画成风筝线,线的这头永远系在爬满紫藤的老宅门环上。
早餐过后,安玉莲笑道:“章平,以后你出去就不要带这么多东西回来了,这得多浪费钱啊!”
“老妈,开心最重要,钱不钱的无所谓的!只要你们开心就成了!”俞章平笑道。
“我们当然开心,可是那两个小东西又要好几天不吃饭了!”安玉莲说道。
“哦,他们呢?”俞章平笑问道。
“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早就上学去了!书包里面全是吃的,喝的!”安玉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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