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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归墟航道，初遇遗骸(1/3)

    古殿的震动缓缓平息，残鼎上流转的光芒也趋于稳定，不再如之前那般炽盛，而是以一种更内敛、更恒定的方式散发着混沌道韵。

    那枚“启”字令牌静静悬浮在姜狱身前，光华内敛，却与他心神相连，如臂指使。

    姜狱能感觉到，自己虽然无法完全掌控这尊残鼎，但凭借令牌，已经能初步引导其一部分力量，尤其是那股“熔炼”与“稳定”的特性。

    他最后看了一眼这座给予他传承、庇护，也见证了先辈陨落的古殿，目光坚定。此地是安全的港湾，但非久留之地。

    雪漓的魂火虽已稳固，但要真正苏醒，乃至恢复，需要更强大的生机与契机，这绝非枯坐于此能够获得。

    他的目标，在归墟的更深处。

    抱着依旧沉睡但气息平稳了许多的雪漓，姜狱一步踏出古殿。令牌散发出一圈柔和的光晕，将他和雪漓笼罩其中。

    这光晕似乎带有残鼎的气息，使得周围那些狂暴的归墟能量流触及光晕时，不再充满攻击性，而是变得“温和”了许多，仿佛认可了他们是“同类”，只是缓缓绕行。

    “果然有效。”姜狱心中一定。这令牌就像是归墟中的“通行证”，虽然等级不高，但足以在这边缘区域提供庇护。

    他辨认了一下方向。根据玄狱先辈残留的零星记忆碎片，以及对残鼎道韵的感应，归墟并非一片均质的死寂之地，其内部同样存在着某种“脉络”或者说“航道”。

    这些航道是相对稳定的能量流，如同血管般在归墟体内流淌，连接着一些重要的“节点”——可能是像古殿这样的遗迹，也可能是某些奇异的险地，甚至可能通往传说中的“万象母鼎”本体所在。

    他需要找到一条能够深入归墟的航道。

    姜狱将神念小心翼翼地延伸出去，在令牌光晕的保护下，感知着周围能量的流向。混乱、无序是主调，但在那无尽的混乱中，确实存在着一些更具“方向性”和“凝聚力”的能量束。

    他锁定了一道感觉最为深邃、流向归墟深处的暗色能量流，驾驭起遁光，沿着令牌光晕开辟出的狭小安全区域，逆流而上，开始了在归墟中的航行。

    四周是光怪陆离的景象。破碎的星辰如同沙砾般被能量流裹挟着飞逝，偶尔能看到巨大的、难以名状的生物骨骼化石在混沌中沉浮，其上残留的气息依旧令人心悸。

    有时甚至会“看”到一些残缺的时空碎片，映照出未知时代、未知世界的战争或毁灭场景，如同海市蜃楼，转瞬即逝。

    在这里，时间和空间的概念都变得模糊。姜狱不知航行了多久，或许是一天，或许是一年。他只能依靠自身道行的增长和雪漓魂火的稳定程度来判断时间的流逝。

    他的修为在稳步提升。身处归墟，时刻感受着万物终结与起源的道韵，又有残鼎令牌引路，他的四藏运转愈发圆融，对寂灭镇狱力的理解也愈发深刻。

    他甚至开始尝试，以肾藏玄黑之气模拟归墟的“吞噬”与“沉寂”，以肺藏白金肃杀之气模拟“破灭”与“斩断”，将其融入自身的攻伐之中，威力倍增。

    这一日，在前方航道的“转弯”处，他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那并非自然形成的能量乱流或者星辰碎片，而是一具……残破的舰船遗骸。

    舰船通体呈现出一种冰冷的银灰色，材质非金非木，上面布满了恐怖的爪痕与腐蚀的痕迹，似乎经历过惨烈无比的大战。

    舰船的样式极其古老，与姜狱所知当今仙界任何流派的炼器风格都迥然不同，充满了某种简洁而高效的几何美感，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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