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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逐渐沉沦(2/2)

    门打开，微光映出清禾的身影。他手里拿着药篮，眼神闪烁地看着地板。因为医生在，他今晚没有穿下人服，而是套了件略嫌宽大的白sE单衣。

    「进来吧。」沈昊仪合上簿册，语气平和。

    清禾点点头，动作熟练地将药材一一摆放好，接着默默地，像是早已习惯一般，伸手解开衣带，脱下外衣，背对着医生坐到床边，露出瘦削的肩胛与斑斑伤痕。

    沈昊仪起初只是想淡淡一瞥，却在真正看清那背面的一瞬，眉心骤然紧蹙。

    那不是什麽偶发擦伤或普通跌撞，而是一道道深红的鞭痕与淤青，交错斑驳，某些地方甚至尚未癒合。

    他蹲下来，语气压得很低：「……是谁打的？」

    清禾没有迟疑，语气平静到近乎冷淡：「少爷。这几道……是那晚，不小心弄的。」

    沈昊仪沉默了几秒，眼神沉了下去，低声说道：「这不是不小心。」

    他从医箱中拿出药水与乾纱，沾Sh棉布时声音清脆，却异常小心。

    「会痛，我动作轻些。」他轻声说。

    清禾像是有些讶异，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却又迅速别开，垂下眼睫。那一瞬的视线交会，让沈昊仪心里像被什麽划过。

    皮肤在温热的药布下微微cH0U动。沈昊仪替他细细清理伤口，指腹不经意地触到对方的背，感觉到皮肤下纤细的颤抖与T温，竟有些迟疑。

    「这些伤……需要几日静养。我会替你请假，你留在这里疗伤。」他语气淡然，却不容拒绝。

    「我……」清禾微微抬头，像是犹豫。

    「别怕。」沈昊仪注视着他，声音低缓而坚定，「乖孩子不该这样被对待。」

    清禾怔住了，一时之间竟有些说不出话来。他从没听过有人这样说他——更不是从男人口中说出来。

    他的指节轻轻收紧，声音压得更低：「我不是乖孩子。我只是……b较会忍。」

    沈昊仪没有立刻回话，只在心中默记下了这句话，然後轻声道：「那也更值得被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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